客厅里有清风送爽,房间里却热并着闷,毕竟是5月啊,推窗开门都无济于事。开空调吧,鼻子竟因干燥而疼痛难耐。无计可施,只好边喝啤酒边看着汗水从每一寸皮肤里渗出来。
头发都湿了,帖服地垂着,当刘海不再蓬松时,我才发觉它们已经长到如斯地步,足以遮盖自己的眼睛。我在家里,自己的房间内,坐在窗框上,半身在屋里,半身在墙外。
天空有点灰,我闻到自己湿漉漉的身上传来的酸味,粘稠,腥腻,像后街里饭馆垃圾桶里的气息。
跟母亲说,回家4天来我重了4斤,养我比养猪划算,她听后很满意。我没告诉她的是,这几天肠胃不好,喝了很多常润茶,都不见效。摸摸两颊,有星星点点的小疙瘩,像某些人长在眼角的那种脂肪粒。这几天吃肉和煎煮不少,因为这个而过敏了?
世界杯,世界杯,附近网吧晚上的生意锐减,门庭冷落得像义务献血站。电视,足球,足球,每晚的主题都是这个,其余的都靠边站,就连母亲也问起了尼日利亚和韩国谁的胜算大,她不看球,但她要参加猜胜负送qq农场化肥的活动。如你所知,我不看球我早睡,只是早睡只是我的意愿,每到深夜,总是被欢呼声弄醒,我不知道是他们*还是我睡得浅。再次合上眼睛时,总免不了战战兢兢。那些欢呼如暗箭像地雷,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出现,会从哪个方向朝我袭来,我仿佛找不到保障,安稳难求。
昨晚跟父母散步,路过不少饭馆,常遇到热情少女与大妈的问候,帅哥,吃饭吗?奇怪的是,她们只问我,不问我父母。爸爸说,我如今的气质不像本地人了,倒像个游客。不似他和妈妈,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吃饱饭出来散步的槎城人,咨客们都知道这跟两口子无生意可做。
雨又开始下了,滴滴答答,它们的气势被金属檐棚无限夸大,细碎的残兵亦如千军万马……
想起10多年前的一部电视剧,抗日战争结束后,一个来不及转移的日本女医生在中国落了户,嫁了中国人生了小娃娃,辛勤耕耘,熬过了饥荒熬过了*。老来终于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日本同胞和亲人,那一刻,她却发现自己不会说日本话了。那一刻,她着泪的她怎么想?她心情怎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只会用一句话搪塞——“她当时的感受一定很复杂吧?”
收拾行李,又要离家。妈妈边帮我将两包花生塞入行囊,边跟我说要常回家看看。
我笑笑,好的,下次回来,我要去游泳……
I belong here, whether……
7 个解决方案
#1
jf~~
#2
#3
杀花没了
#4
沙发有意思?
不就是1分吗?
不就是1分吗?
#5
文秘派。。。
#6
楼主应该出书,写的太牛C了
#7
不敢当不敢当,跟掌门比,俺差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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