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太阳很猛毒,尤其是下午两点时,踩在路上面感觉软软的,可能是表层柏油受热后处于半融化状态了吧。热浪像洪水一样扑面奔腾而来,晒,我非常后悔自己没带伞出来。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嗯,就用那个流行的“百年一遇”吧,我碰上了百年一遇的毒辣太阳。
右边是同行的她,她居然还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袖开衫。问起缘故,她说这外套很薄,穿着并不热,还能挡挡紫外光。我不免疑惑,既然要挡紫外光,那她为什么还要穿那条只够包裹臀部的热裤呢?手怕晒,腿就不妨?难不成,遮手是为自己健康,露腿是为他人眼爽,她在寻找平衡?
她几乎没化妆,只抹了一点淡淡的眼影。脸很白皙,同样白皙的还有脖子,自然的颜色,不像那些靠粉底修饰的脸庞,跟脖子一对照,马上露陷。她说她早上看完日出后才睡的觉,这使我更加惊奇,如此作息还能保有清汤挂面般干净的脸庞,难得。
到了打牌的地方,进了室内,她脱去了外套,里面穿的是件宽大的白T恤,宽到让我想起滑翔机的双翼,或者蝙蝠的翅膀。换了几种不同的牌和桌面游戏,跟一言不发低调出牌的我恰恰相反,她总是很认真地将自己代入游戏背景和打牌角色之中,因场上形势的变化而嗔怒或欣喜,夸张又不失自然。人在一件事情上获得快感的多少,往往取决于他投入的程度。她显然比我快活。打个比方,成年人做“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远不如小朋友们尽兴。因为小朋友会相信自己是木头人,成年人只知道自己要装木头人。人理智后,便难以享受一些本真的快乐。
她在认真地打牌,我在认真地看着她。
牌局散后,我们几人提议一起吃饭。去饭店的途中,她说起她刚念完大一,来广州过暑假。广州的好处是酒吧多,水荫路一带多得是,他喜欢去那些地方,点杯饮料,与朋友聊聊,或者听听驻场乐手的表演。她说她喜欢静吧的环境,热闹的disco从没去过。我问她是否钟意民谣,她点点头,但表示不是张悬那种。
她聊到她出生的地方,那城市的名字我常常见到,在各种牌子啤酒的标签上,百威、青岛、燕京、雪花,好像都在那里设了厂。她说天哪,你知道的比我还详细。
饭局上,聊天内容不外乎文学音乐和电影,外加自己生活圈子的一点小趣闻,就跟英国人们聊高尔夫,聊天气,聊猫狗一样。不熟,聊点无关痛痒的东西,比较好保持气氛。
不知是谁叫的酒,冰啤。她喝了3杯,并说自己酒量不好,一般不喝这么多,除非跟熟朋友在一起。有人打趣,熟人?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不怕我们是狼人啊?她笑了。
她说昨天是她生日,我们说恭喜,问她都怎样庆祝了。她两手一摊,说什么也没有,就是洗了一大堆碗,哈哈。
分手也是在地铁站里,道完再见,我望着她的背面,望着那件宽大的白衣裳,也许里面真的藏着一双翅膀吧。一丝羡慕感油然而生。
记得我们说了“再见”,那么,应该可以再见吧。
6 个解决方案
#1
#2
jf...
#3
前排……貌似我也昨天生日
#4
啊。不对,生日这事不能用貌似
#5
我去有散分吗?
#6
啊……这贴没人顶,我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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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前排……貌似我也昨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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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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