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一季夏日纷乱,揉匀一堆远去的油桐飞雪。
如此想念一条河流走的影子,但星光不能温泉成阳光。
也许以几节泛起的浪线,像一条长长的江岸礁岩那样痛。
芋伞张开,摹拟成一篇散文的姿态。
给这一隅孤单,焖煮秋月的怀柔,秋天的故事不会终止。
无法卸下的上弦月,凝固为唇线,最后才发现清流。
初春里手植的几片云,现在长成繁密的雨。
只是一座城,一抹桎梏浪花的浅蓝色水彩没有晕渲出乡愁,即使母亲的泪已化成一盒盒的广告颜料。
有人躲入耳机,把耳朵放在原地,有人把眼睛一瞇,就有人跳过隐喻。
把窗帘拉开,世界翻了新的一页。
心如枯井,仿佛千枚花瓣无声飘落的孤独清冷的夜晚。
嬉闹时间的诗歌,对于无知的未来一概省略。
经过许多风景,打卡注记疲倦和寂寞。
站在槐树下,槐花的香气氤氲在心的深处 。
如果风找回那扇遗失的房门,是否仍有一屋子的星星为我沉思。
世间法依旧,什么都已具足的缘依旧如水,停滞或流动。
飘泊新月与晨曦,批着天空汪洋里的哪个星座。
有人把爱当成信仰,当墙倒塌的时候,只有漆黑是一开始就不曾移动的。
以心脏暂停跳动的时间显现,天摇地动之后的许多个可能之一 。
指尖轻触冰冷的灰白,荧荧幽光透出引信,引来无数黑蝶包覆。
时间把海晒成深蓝,以及红色是永远换不下的,但阳光似乎总是不够 。
无履踪迹,不觉忘怎堪觅得黑映白,思成霜,发飘凉。
曾经走过的事迹,其时刻也已经不能回头确认,一如水潭里沉潜的鱼骨。
聪明的人都去当作家了,做梦的人都成为诗人了,疯狂的人都当上了摇滚乐手,拼命的人都变成了艺术家。
等在梦境的现实凝望,未想早已覆满一身无垢的梦痕。
不动声色的掩藏自己,却时常回顾凝望,曾经偏离一生鹣鲽情深的遗憾。
看见斜光里的微尘,有回声,回声自雪地里传递漫行的印迹。
颤颤分不清秋蝉的隐喻,那露珠晶莹光滑面究竟辉映了多少。
过去与现在的连贯时间点显象的电子空间,变形一个尚未透明意指成就偶然的徐志摩 。
胡须剪了还有领带,玫瑰蔫了还有高跟鞋开。
心灵与想像持续织网,不断拼贴难以成就的符号。
冷咧的风吹拂,地上的一片白飞起,恍若绝世的女子,飘飘然舞一段凄迷。
理智的人都希望活得自在,张狂的人成了现实社会的反派。
思考可以假设一簇隐喻,像霞似的落花,像落叶似的雨像死去的群众的笑语。
睡,最是醒的时刻,爱死恨死,恩恩怨怨,悲伤或快活,都在夜幕拉开后上演了。
叶是树的语言,冬季还是到了,无奈的用一片干枯的静默回应了秋天的葬礼。
思绪先在硬盘里横冲直撞,到了内存还是不安份 。
没有星星的时候,多半是沉默的 。
小镜澄明以为能照出整片荒原,温驯的月光下,只知脸色刹白。
旋扭开关全部打开,音乐麻药一点一点注入脑袋,幻想与现实已全部淘汰 。
将记忆封死在衣服下摆,然后说把窗户关上如果海风一直捎来浪的归期,岸无法作属于自己的梦。
何时才会让记忆退了温,何时才会让回首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