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上,影片表现的是一场“很久很久以前的战争”,在空间上,那是一场西方文化背景支撑下的星际世界,而在观影概念上,我们则很难近身味到影片之于美国观众的那种独特的星战情结。
中国的电影观众,几乎很少即时性地感受到 “星战”从诞生那刻起烙印在记忆中的深刻痕迹,可以说,大多数的中国观众,都是在碟片普及的情况下,才补课式地复读了“星战”的全部系列。而这其中,可以说相当一部分的中国观众,缺乏对“星球大战”三部系列片的了解,这实际上导致了中国观众在观看“星战前传”时的理解受阻。
尽管“星战前传”按照时间顺序明显地处于“星球大战”三部曲系列的前面,但是,实际上,如果我们未看过“星球大战”三部曲,看“前传”则很可能难以明白究竟讲了什么样的故事。比较正确的观看“星球大战”系列的方式,我仍认为是按电影拍摄的顺序为妥。这实际上是因为《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的人物性格是不变的,而“前传”中的人物性格走向却是呈下滑地跌入黑暗中的,不看《星球大战》,就无法感受到“前传”中人物的微妙的冲突与发展走向,更难体察编导在影片中设计的一些细枝末节的良苦用心。
可能正是因为中国观众心目中没有深厚的“星战”情结,所以,在国内公映的《星战前传》前二部都未能取得想像的反响。这是一部无论是在时间、内容还是在观影记忆上,都与中国观众无关的一部童话。
我们说它是童话,是因为它其实与中国的武侠作品一样,呈现的是一种心灵的幻觉、现实的超脱与情节的奇谲。在中国的土壤上,可以盛开武侠的奇葩,但却鲜有科幻片的异卉。不能说《星球大战》在中国的文化土壤上存有水土不服,只能说是我们的传统,决定了我们的记忆深处,没有为一部科幻片而激动不已的情感积淀。我们所能感应与接受的,只能是“星战系列”中那些外在的音画冲击力,而凭借这种无本之木般的皮相的外在之物,是无法让中国观众心悦诚服的。这就是我们说它与我们无关的理由。
1、 主题:与时俱进的游移
《星球大战》三部曲拍摄于1977—1982之间,而《星球大战前传1、2》则拍摄于1999年—2002年,之间相隔了17年之久,那么,这期间的漫长的时间究竟给电影的主题与立意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比较一下两者之间的主题变化,很能解读出耐人寻味的内涵。
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其主题可谓用“哀兵必胜”来形容,《星球大战》第一部一开始,就是黑暗*控制了星际空间,莉亚公主开始了逃亡之旅,岌岌可危。第二部延续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危机,赫斯星球上的反叛军基地沦陷于敌手,之后一直是几个主人公*东躲*,这也是唯一没有发动一次有力反击的星战影片,而更像是前、后两部中间的一个“斯大林格勒战役”式的过度。一直到第三部,叛军才组织了一次象模象样的进攻,扭转了战局。
影片设立的故事背景,是一个盛极而衰、敌对*异常强大的危机重重的状态,而这样的一种基调,出现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则或多或少能在当时美国的现实处境中得到相应的解读。当时,越战的阴影尤如巨大的黑暗笼罩美国社会,世界争霸中美国处于劣势的现状,都在暗中导向着《星球大战》设置出这个“哀遍星际”的大背景。
事过十七年后,前苏解体,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霸主,这种威风八面的心态,恰恰巧合般地在《星球大战前传1、2》中得到隐约的映射。在这里,*可谓是一统天下,傲视星球,*受到挑战,*迹象与越来越膨胀的黑暗*相互推动,正酝酿着新的危机。《星球大战前传2》中,越来越显得刚愎自用的阿纳金在向艾米达拉表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就明确地说出,如果“我们的政策人民不是都能拥护”,那“就该强制执行”,当艾米达拉说“这在我看来太像**了”的时候,阿纳金大言不惭地说“只要它有效就行”。这种论调,如果我们比较一下美国外交政策中的某些声音,不妨可以说是对现下美国政策的一次精致的图解。
因此,《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的“哀兵必胜”的励志主题与《星球大战前传》中的盛极而衰的忧患,恰如其分地应和了美国社会的时代主题,从而使得电影永远充当着“当代史”的演义责任。
2、 体系:从个人命运着眼
《星球大战》系列里的星球世界,无疑是巨大而惊人的。影片采用了一些约定俗成的科幻概念,将星际空间的距离缩短,从而把星际空间整合成故事的舞台。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索罗船长的“千年隼”号可以实现“超时空”飞跃,各方*,基本不存在把时间耗费在遥不可及星际距离上的苦恼。在这一点上,《星球大战》系列的确是一种突破,它不再去刻意追求物理上的真实,而是把电影的时空让位于人物冲突与塑造。要做到这一点,应该说是一种进步,看看1968年拍摄的《2001:太空旅行》为了追求真实,宇宙飞船飞行速度极慢,人物行动艰难,所以,整个电影根本无暇去刻划人物,虽然星际空间场面直接启蒙了《星球大战》等影片,但是除此之外,它基本未能放开手脚,开辟出星际影片的新天地。
《星球大战》系列为我们勾勒出的星际世界是令人叹为观止的,但是,影片的故事内核,却又是无巧不成书地小到只像是一个家庭的恩怨史。
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我们根本没有看到敌我双方的决策层是如何进行星际间的战争策划的,这些运筹帷幄的东西都不作任何涉及,在《星球大战前传1、2》中,我们看到了这样的风格稍有改变,加进了一些决策层讨论的场面,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议会里辩论、绝地大师*讨论等几场戏,但即使如此,这些决策层讨论的过程,也不影响整个影片的基调,始终放在人物的情感线索上。
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星际战争仅仅反映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侧面。第一部与第三部,叛军所要对付的都是帝国军队制造的死星,而第二部只是叛军的逃亡历险记,因此,《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的所有战事,竟然是同义反复地自我克隆,卢卡斯似乎压根儿没有兴趣表现更大规模的正义与黑暗的全面较量,只是乐此不疲地表现两次相同的攻打敌人死星的战斗,如此没有创意却能掀起“星战”热,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卢卡斯更为奇妙的是,他把敌我双方设计成父与子的关系,因此,《星球大战》里虽然时空很博大,但有个性、发生性格交锋的人物竟然少得可怜。好像整个电影聚焦的只是黑武士这个“父”与卢克这个“子”有所交锋的局部战事。可以说,《星球大战》系列并非是全景式的史诗战争,倒更像是战争背景下人性的冲突与纠葛。《星球大战》前三部中赖以吸引人的,也正是卢卡斯工于心计地对人物命运的设计。第一部中神秘的黑武士初显峥嵘,第二部中,黑武士向卢克坦言自己是他的父亲,第三部,黑武士关键时刻,亲情战胜了黑暗的诱惑,这都构成了星战系列的最大的卖点。当年卢卡斯在拍摄时为了保密,当拍到维塔说出“我是你父亲”这个惊天的秘密时,是用口型代替的。可以说,人物的命运关系构成了《星球大战》系列的魂,组成了影片的“眼”。应该说,卢卡斯设置出这些人物冲突时,只是浅尝辄止,但是这种情节的力量配合上影片的视觉效果,还是为影片增添了相得益彰的魅力。这应该说是卢卡斯不求其大,但求细处深入给影片带来的好处吧。
3、 定位:介于科幻与魔幻之间
《星球大战》系列打着科幻片的招牌,其中有着科幻的成份,像“超时空”穿越等等,但影片基本不对科学原理进行阐述,它只是把现行的科幻概念拿过来为我所用,将这些科幻概念用来服务于它的人物冲突与故事情节。
但《星球大战》中,更有着非科学的魔幻成分。绝地武士的原力,在影片的多次对这种原力的表现中,我们可以感知到,原力是一种人的特异功能,是一种意志的力,可以通过这种原力,进行千里遥感,如第二部中,卢克的妹妹感知到路克命悬一线,便返航救助;这种原力还可以意动物体,如第一集卢克初出道时,他的师傅教他使用绝地武士的功夫,就是用光剑格挡遥控球 (Remote) 射出的雷射,经过训练,卢克对这一技艺如火纯青,即使眼睛被蒙住, 他仍然可以透过原力感觉到遥控球的动作。这里对原力的渲染,是魔幻作品中的一个通用的概念。《哈利·波特》中小主人公对“金探子”的摇控,正是魔幻作品中屡试不爽的绝技。这种原力的概念,在中国武侠中也有类似描写,金庸武侠中通过意念控制物体、内力传输等等,都可以看成一种魔幻类作品的变形与变种。
《星球大战》中,死者的灵魂可以在必要时出现在身边,这是很多科幻片都喜欢选择的魔幻倾向。像《蜘蛛侠》中,我们就看到蜘蛛侠死去的父亲,通过幻像与儿子进行对话。在《星球大战》中,在维塔剑下一分两半的欧比旺经常以幻影的形式出现在卢克的面前,给他以精神的激励,这种概念显然不能说它是隶属于科幻影片的范畴的。
《星球大战》中,还特别刻划了绝地武士面临着内心黑暗的诱惑,这是导致黑武士维塔身陷黑暗中不能自拔的重要内在原因。这种描写,与《指环王》中魔戒的危险诱惑简直是如出一辙。只是《星球大战》与《指环王》相比,说服力明确要差一个档次。因为在魔幻作品中,超能力是一个约定俗成默许的概念,而在科幻片中,这种无法解释的魔鬼的诱惑,就很难用科学的道理来予以说明,所以《星球大战》中对黑暗的诱惑导致黑武士维塔的一意孤行,很难自圆其说。
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维塔在最后一集中,重新站到了正义的一边,舍身救了自己的儿子,而在前面,第一部中,维塔砍向恩师欧比旺,致使欧比旺神秘消失(这也许是“星战”续作的伏笔),第二部中,维塔一剑砍下了卢克的手臂,使得卢克不得不接上了一个机械臂,其实在《星球大战前传2》中,我们看到时为阿纳金的维塔也被砍去了手臂,没想到多少年后,维塔同样地砍掉自己儿子的手臂,期间究竟是什么样的黑暗力量,竟然使他如此丧心病狂?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我们看到,维塔始终劝告卢克投靠黑暗力量,但却不能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在第三部中,帝国的皇帝更是现身说法,胸有成竹地劝卢克投靠帝国,但是,卢克丝毫没有感到黑暗力量的强大与诱惑,与《指环王》中佛罗多在魔幻的环境中,每时每刻都受到邪恶*的诱惑相比,《指环王》至少还有一个令人相信的理由,而在科幻影片设置的物质世界的条件下,无论如何难以解释出为什么卢克没有一点心动,而其父亲却死心踏地投靠黑暗?在最后卢克命悬一线的时刻,又是什么力量促使维塔幡然悔悟,帮助儿子一臂之力?这一切在科幻影片中都难以像魔幻作品中那样得到令人信服的解释。
因此,卢卡斯虽然设置了一个巧妙的以亲情血缘关系勾连起来的矛盾冲突,但他在解释黑暗的诱惑力的方面,并不能给出很好的理由,这正是影片脚踩在科幻与魔幻两条船上导致的先天性的困境。《星球大战前传3》的成败与否,关键也在于卢卡斯如何能信服地说明阿纳金是怎样走上邪恶的道路,成为黑武士维塔的。而实际上,卢卡斯早已放话出来,他准备接受观众的诟病与不满,显然他对“前传”第三集的这种人物性格转化缺乏信心。我们从《星球大战》已出的五部系列片中可以看出,卢卡斯很难令人信服地写出性格上的这种为黑暗诱惑的转变,他引进了一些魔幻概念,但他却不能彻底动摇影片的总体科幻基调,这是导致《星球大战》系列人物性格说服力较差的一个重要方面。
4、 故事:分分合合的交叉递进
《星球大战》的前五部影片中,情节发展模式惊人的相似,在结构上是毫无新意的,几乎呈现出一种同义反复的状况。
前面说过,《星球大战》中的人物是非常有限的,卢卡斯编排故事的时候,就是把这些人物时而合并,时而分开,按照“花开三枝、各表一朵”的典型结构模式,两至三条线索并列叙述,最终合而为一。我们不妨来看一看。第一部中,在死星内部逃亡出来的时候,就是呈三条线索同时进行,分别是欧比旺对垒维塔,卢克与公主莉亚在一起,索罗船长与人猿在一起,这三组力量从不同的方位,把死星搞得一团糟,取得了胜利。第二部中,卢克、公主莉亚、索罗船长又以三条线的方式,迎战黑武士的进攻,其间分分合合,卢克与莉亚会师而索罗船长失踪,第三部中,更典型地体现了三支力量合力攻击死星的这种结构特点,其中一组是卢克混入死星内部,一组是兰多领队的叛军攻击队,一组是索罗率领的破坏死星防护罩的地面部队。在《星球大战前传1》中,同样是如此,一队是刚哥人的诱敌地面战,一队是阿纳金空中直捣敌巢,一队是女王直接攻入基地活抓总督。《星球大战前传2》中欧比旺与安纳金两条线索同时进行,在角斗场处加上云度大师、犹达大师等队伍合在一起,力克强敌。
这种结构上的特点,在《指环王》、《黑客帝国》中都有着极其相似的设置,它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每一个人物的应有作用,同时,也使得情节错落有致,跌宕起伏。这应该是影片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5、 时间:是未来更是历史
科幻影片一般喜欢把时间设定在未来,《星球大战》系列在这一点上,走了一个相反的程式,开宗明义地说明,故事的时间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非常遥远的星系中……”。
但是影片中的一些技术设想,却是隶属于未来的。好在影片声明的“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也许它相对的是影片中的那个星球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完全可能在我们地球文明的很久很久之后。
不管怎么说,影片中的幻想是超前于目前我们身边的文明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电影反映的是地球时间的未来年代。但影片中的一些场景与设置,则可看到对历史的借鉴。
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对未来的设想,是一种对历史的想象,因为所有的未来景象,都是人类对历史的延伸与扩展。从这个角度来看《星球大战》,我们就会发现,影片中交织着未来与历史的种种不谐和的元素。在影片中,我们看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未来的科学技术,如穿越时空,定点飞行,激光武器,质子鱼雷,速冻生命,空中城市,等等,《星球大战》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显然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未来世界。
但与时呈现出极度反差的是,这个星际时空同时还是一个古老的落后的时代:影片中与人类共生共荣的,是那些怪兽一般的动物面孔,这种造型设计,正是对地球历史上出现的非人类生物的合理想像与延伸。
影片中的战争一方面是高科技的战争,另一方面竟然是原始丛林里的肉搏战,大致相当于亚瑟王时代的那种游击战术。《星球大战》第三部中,那些丛林里的像小熊的动物,竟然成功地剿灭了帝国武装到牙齿的军队,只能说明影片带着稚气未脱的童话色彩。《星球大战前传1》中的阿纳金赛车段落,我们可以看到《宾虚》中的车马大赛的飙车版,《星球大战前传2》中的角斗场混战的一场戏,我们也可以从《角斗士》中看到似曾相识的段落,这些影片中大书特书的段落,无一不烙印着对历史的继承与改写,反映了影片中的幻想仍在某种程度上是对既有文明的再造与升华。可以说,这是所有科幻片的共性的特点。一个脱离于现实的未来是不存在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在未来的故事里,寄寓着当代的渴望,这是赋予幻想题材(包括科幻、玄幻、科幻影片)以意义的一个重要的原则。
6、 爱情:电影中的软肋
《星球大战》中的人物性格相当平面化。《星球大战》三部曲中,基本没有什么冲突,《前传》中,只有第二集开始有阿纳金的性格递进,但受情节的制约,也很有限。作为一个情节片,人物的刻划与冲突,一般情况下往往会折射在爱情戏里,而实际上,《星球大战》中的爱情戏相当的幼稚与简单,成为电影中的软肋。
《星球大战》三部曲中,我们知道卢克与莉亚是兄妹关系,但两人从相遇开始,处于一种很尴尬的状态,好像他们在第一部的发展环境下,本可以成为恋人关系的。比如,卢克看到机器人阿图的信息中有莉亚的身影,为她的美貌而倾倒,在第一部死星内部的战斗中,卢克搂着莉亚荡绳跳过了危机四伏的断口,但接着卢卡斯却把莉亚赏给了索罗船长,生拉硬扯地让两人从开始的斗嘴到亲吻直到说出“我爱你”。而奇怪的是,索罗船长一直把卢克当成他的情敌,当他看到卢克与莉亚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准备全身而退,不再插在卢克与莉亚之间。当莉亚坦白说出她与卢克仅仅是兄妹关系的时候,索罗船长才露出轻松的笑容。卢卡斯完全是以一种心不在蔫的方式,随便地构置着人物的爱情,总体看来,轻描淡写,避重就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致命的爱情线相当的平淡。
在《星球大战前传2》中,我们同样可以感受到卢卡斯在设置阿纳金与阿米达拉之间爱情的乏力。虽然阿纳金口口声声地梦想着阿米达拉,但是,十年前的阿纳金还是一个小孩,他怎么可能把小孩对一个姐姐的依恋之情升化为爱情?阿米达拉一见面就对阿纳金心有所属,之后又在唯美的山水之间脉脉含情,交流她的爱情史,都使得这种爱情相当的牵强附会,生硬造作。从这种爱情模式的设置中,可以看出卢卡斯一贯的对爱情的表现匮乏的通病。
7、 前传:尴尬的喧宾夺主。
《星球大战前传》呈现出的高度发达与文明的社会,令之后发生的《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的简陋几乎无地自容。特技水平在《星球大战前传》中达到了令人惊讶的高度,但这却无形中把《星球大战》逼上了绝路。这真是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异化作用吧。
在《星球大战前传》中,我们看到了立体化的城市交通、看到了克隆人技术的高度成熟,看到了机器人的灵活自如,这一切,影片借助于日趋成熟的电脑特技而呈现出来,但是,由此过度到在这之后发生的《星球大战》三部曲,我们就会感到《星球大战》三部曲时代的粗陋与简单。比如阿图和斯锐匹欧这两个机器人,就显然属于一种低档次的机器人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前传越拍越华丽,但是,在卢卡斯失控地夸大历史上的繁华梦的时候,日益让之后的现实失去了存在的空间,此我们可归之于“前传”的喧宾夺主吧。